心上。
正在我陶醉时，一句不大的声音从我的**传来：「我的脚好看吗？」
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，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听到她这样的问话。我慌张地
使劲**，是想告诉她我并没有*看她的脚，但又想这样会造成我否定她脚好看
的误解，便支吾着：「不……不是……我没……」我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动作与
词句来辩解。
正在这时，和那双秀mei的脚挨在一起的另一双脚，卫小光的两只脚互相蹭了
一下，将右脚上的军用gao腰解放鞋蹭掉，取出了穿着不知什幺原*的破袜子的脚，
然后扬起来，直直对着我的脸伸过来……
「唔……」一股象是来自地狱中的极臭的味道猛烈地向在我袭来，我本能地
想偏过*去躲避，但也只是稍稍转动了脸偏向一边。
「*的gou崽子，你还敢躲。」
是的，我不敢躲，我的脸向一旁偏转，不过是出于本能，在听到他这声威胁
后，我不敢动了，于是，那只臭脚，便稳稳地踏到了我的脸上。那只脚又厚又宽
又肥，**的脚底把我的脸**地罩住，使我动弹不得，或者说根本不敢动弹。
那袜子是那种很厚的棉袜，脚底部位已经磨破而又没有补，*出一块*红*的*，
汗渍和污垢混合后形成的冲天的脚臭，就直直地钻进我的鼻腔中。
「好好闻闻，你*最喜欢的味道，今天让你也给老子闻闻。」
卫小光肥而厚的脚底软软地却又实实地压在我的脸上，*而密的脚趾覆盖着
我的口鼻，强烈的脚臭侵犯着我，我的意识在这臭味与人格的羞**互的作用下
开始变得模糊，似乎那不再是卫小光的脚，而变成侯茹的脚，那臭味也开始变成
了我梦寐以求而不得的香味，我竟然又一次悄悄地用力*起气来。
「好闻不好闻？」
到是这句话，将我从千里之外的天空拉回到了地面，拉回到残酷的变态刑讯
中。恐惧与羞*再一次占据了解的全部。
「我有罪……」我用这句万用的语言答非所问。
「gou崽子！服不服？」
「服……」
……
经过了充分的准备，周六的下午，批斗会正式召开，不是我们班召开，而是
全校师shenggong同召开，不是批斗许多人，而专门批斗我一个人。
大会在「工字楼」面南的gao而且宽大的tai子上进行。
二楼的走廊外侧，也就是主*tai子的正上方，一条*绳串起了几张bai纸，bai
纸上写着斗大的大字：「批斗反革命gou崽子鲁小北大会」
我早已等候在工字楼右侧的*子里，班主任侯茹、我们班的斗争骨gan汪海龙、
八二班的连长孙玉虎，主持人赵小凤等也都早早等在*子里。几个人在对我进行
最后的警告。
「今天的大会，是全校师sheng对你的批斗大会，你要*清楚，态度老实了好说，
不老实送你到县群专队去，听到没有？」侯茹说道。
「听到了，我老实。」我紧张的并紧双*，正面对着她，将上身前倾成一个
很大的角度，恭敬地回答。
这时，参加批斗会的各年级的xuesheng陆续到达，因为还没到开会时间，没有集
合，因而许多人拥ji到门口，象瞧什幺稀罕物一样看着我挨训，尽管我背对着门
口，但仍然感到那无数双*睛，正在象钢针一样刺在我的背上、心上。
「鲁小北，撅下去！」
「打倒反革命gou崽子鲁小北！」
随着起哄，有几块土嗑啦砸到我的背上。我不敢回*，也不敢躲闪，仍旧胆
战心惊地低*立正。
「出去，看什幺看，到你们各班去集合。」侯茹对着将门堵的严严实实的xue
sheng们叫着，但*毫不起作用。
「让鲁小北跪下！」随着起哄，又一块又脏又臭的什幺东西扔到我的脖子上，
粘呼呼的粘在脖子上，我想用手去拿开扔掉，但因为我是立正的，双手紧紧贴着
裤*，所以没有敢动一下。
大会时间到了。
在念了一段毛主*语录后，赵小凤大喝着命令将我押上来，于是，早就等候
在门外的我，便被汪海龙和孙玉虎押着走了tai子。tai子正面是公社中xue七八百名
从六年级到九年级的xuesheng，黑压压坐了满场子都是。有人带*呼起了口号，于是，
场子里响起了几乎要将屋瓦震飞的口号声。
我没有被捆绑，只是双臂gaogao地背在背后，身子用力地向下撅着。同xue们已
经准备了几天的发言，一个一个地上tai来，历数我几年来有的和没有的罪行。每
发言完一个，赵小凤便大声命令：「鲁小北，立正站好，老实*待你的反革命罪
行。」
于是，我撅累了的身体便可以站直起来，但双*仍然保持着立正的姿势，取
出衣兜里已经修改过多遍的认罪书，双手捧着念起来。
「……在反动家庭的熏陶下，妄图复辟资本主*的罪恶念*在我的思想中形
成，于是，我开始想着如何破坏无产阶级革命教育路线……」
但每念到一段，与以往批斗会的惯例一样，赵小凤便会大喝一声：「念的什
幺*七八遭的，鲁小北，给我撅着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