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住地上下耸动,先是不绝如缕的抽噎,紧接着是放开声的哭泣,最后是近乎失声的呜咽。
她走了,随着他的心。
某年某月欧洲方面镇守府
北欧罗*地区收复庆祝晚宴结束
黑*的军用轿车在引擎的轰鸣中发动,驶离了灯火通明的总督府。
发·*·新·*·地·*·址
5X6X7X8X点.C.0.m
车上坐着他,逸仙,俾斯麦和重庆。
驶出总督府大门,亮黑*的轿车如一只甲虫穿梭在叶间,疾驰在环海公路上,银bai*的月光洒在一望无垠的海面上,与远chu若隐若现,如珍珠串般闪烁的渔火灯光*相辉映,给这片曾被战火耕犁过的热土带回了宁静。
军人本就是刀口上**的“走钢*”工作,在恪守军ji,置sheng*于度外的同时,豪放不羁,*情中人也都是难免的。一向以gan练飒爽示人的俾斯麦此时竟喝的酩酊大醉,已经睡倒在了副驾驶上;劝酒毕竟是难免的,逸仙和他还是架不住盛情难却,小酌了几杯,此时只有像小孩子一样一直在喝果汁的重庆担负着驾车的重任。
他毕竟还是不太会喝酒,才三两杯红酒就已经微微醉了,酒酣再加上秋乏,就在*皮打架之际,他忽然感觉肩膀一沉。低*一看,同样不胜酒力的逸仙已经招架不住睡倒在了他身旁。
世界在这一刻静止了。
车子依然在疾驰在银bai*的月光下,但整个世界仿佛也只剩下了引擎的微微轰鸣和难以言说的感情。
“逸仙?”他轻声呼唤着逸仙,虽然心里小鹿*撞,不甘打破这份宁静,但毕竟有旁人必要的“坐怀不*”还是要zuo到的。
酣睡的逸仙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梦呓权当作了回应,反而身子又向他的肩*倾斜了几分。
他心中此时犹如有一百只小猫四chu*抓,但如果重庆从后视镜里看到什么的话,自己还好,逸仙就……这样想着,她轻轻抬起了另一侧wei被压住的手臂,想要*醒她。
“逸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
他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,连酒都醒了七八分。抬*看,后视镜里浮现出重庆意味深长的微笑。
“嘘——”
不知怎的,明明是“行迹败*”,可他却如同吃了定心丸,又乖乖倚回了座位上。毫无戒备的逸仙几乎将全身的重量压在了他身上,可他却感到无比轻松。此时此刻,他*中的宠溺,只有后视镜前的重庆一个人默默地见证着。
极度紧张过后,卸下了一切包袱的他只感到身体渐渐被抽去了力气——这是wen柔乡又在轻声召唤着他了。
“要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啊……”他这样想着,*皮逐渐被灌上铅重,*前又浮现了刚刚晚宴上的一幕。
一个小时前
舞会进行到了最后,众人皆是满面红光,唯有他面*菜*—幸好所chu灯光略显昏暗,不至于被人发现一副打碎牙往肚里咽的神态—-—他自负为今晚zuo过充zu的准备,却没料到逸仙不会跳*际舞!!东方的mei总是善于隐藏的,舞池中,各镇守府提督与赴约舰娘两两结伴,翩翩起舞,他和逸仙却只能在边缘徒徒鱼羡,明明互sheng情愫,却有说不出的尴尬。
“提督您今晚······是不是不舒服?实在抱歉,作为秘书舰,我名*上也有替您拒酒的*务······”
“我没事的。”他惨笑了一下,摆摆手权当回敬了逸仙的误会和自责。
“……明天,诸位又要重新投入自己的战斗岗位了,但在今晚,我们还能享受和平的舒适。那么在舞会的最后,我们将邀请一位小姐……为我们献上最后的mei声。”
舞厅的灯光霎时暗淡,探照灯的光束在舞tai下随机搜索着。
“啪!”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,灯光落在了刚刚准备起身的逸仙身上。逸仙明显毫无防备,不知所措地看着tai上的主持人。
“嗯······看来是南地中海镇守府秘书舰逸仙小姐,那么按照晚宴的程序,请您上tai为大家献上最后一曲吧。”
原本就一*雾shui的逸仙听到周围逐渐响起的掌声更加手zu无措,不过很快,她就定下了心神,在众人期许的目光中从rong走上了舞tai。
“今晚能在此与诸位相逢,首先要感谢诸位在几年的战事中为守卫和平和文明所zuo出的牺牲。我首先要向大家致歉,我实在不胜酒力,在今天这个欢庆的日子里,又与大家重逢,真的是……”
逸仙在此一时哽咽,不得不停顿了一下,而此时tai下也是鸦雀无声,偶尔又传来几声叹息和啜泣。四年来,从地中海到太平洋,从军校到海葬墓地,她们也走过了无数的战场,幸者只是有惊无险,但仍日复一日地奔赴深蓝的战场;对于不幸者,四年来一次次见证的是战友甚至姐*舰的sheng离*别。
“抱歉,是在下失态了。”逸仙轻轻拭去*泪,接着说道,“在下荣幸之至,能有机会登上tai来,为诸位献上一支*guo小曲,希望大家多多包涵,在下先谢过诸位。”
逸仙放下话筒,与乐队*挥低语几句,怎料乐队自始*习西洋乐曲,对东方的音乐不甚了解,而逸仙又犯了致命错误—她忘了《送别》一词由弘一法师所作,曲子却终究是meiguo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