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了此事,他必定恨你,如此你二人也能有个了断。这是好事,你也不想他被你拖累吧?”
息神秀很是奇怪,心道,阿师若记得这事,必定知道我是失了神智,至多有些怕我、担心我,为何要恨我?
反反复复想了几遍,也不懂何以对方认定阿师会恨他。
曲无弦以为他被最后一句话打动,道:“你与他待在一道,只会害他,分开对你俩更好。”
息神秀自知晓贪*是自己本*,已明了这次只是运气好,若有下回,阿师*命难保。摩罗教中或许有线索,值得他去看一看。
他问:“我若走了,你们要如何与阿师说?”
曲无弦见他松口,笑道:“到时我们不与他说,他自己也会知道的。”
息神秀道:“我见识少,你不要骗我。”
曲无弦竟不知他说的真话假话。
息神秀与他越往大沙漠走,身体越有种被束缚的感觉,却也使得他能保持住清醒,几日里wei有一次起情*。
到了摩罗教,他发觉这地方空空**,只剩几个老人和零零散散的教众。
曲无弦此时已不见了踪影,教中bai枭乃是当年摩罗王的旧部,见了息神秀大为感慨,给他安排了住chu。
息神秀不在意自己几近被软禁的状态,待在密室中,趁着沙漠中特殊的环境,探寻解决**的方法。
他身上的蛟龙*脉分薄了许多,上次爆发过,若无特殊情况,短时间里原本不会被引动,一日后却忽然起了*火,险些失控。
只与他见过一面的bai枭又来了,且带了个女子。
息神秀没与他多说话,直接拔了剑。
这*火起得突然,没得也快。他事后仔细想过,觉得自己的吃食或许被动了手脚。
常人受不住不食不饮,他修为gao深,能捱过更长时间,却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息神秀缓过后,知道此地不能久留,仗剑闯出去。
教中没什么人,自然拦不住他,*见便能返回地面,忽有一道剑气*空*来。
息神秀避得快,仍被断了一截发。
他并非冲动之人,知晓此次只是警告,对方虽是暗中出手,剑法仍比自己gao一截,便又退回密室。
后几日他不敢再碰吃食,然而他的情*被引动过,时间久了,仍会一点点攒起,迫他至绝境。
*命与神智清醒,对息神秀而言都重要,他已有打算,若真到无可挽回时,便先一步自我了断。
只是不知他运气太好还是太坏,竟先等来了师无我。
师无我听他说完这些时候的遭遇,想着面前人竟是被饿瘦的,心疼极了。
然而心疼之外,他仍有些气恼:“早同你说过,往后遇见事先与我好好商量,为何又自己zuo决定?”
息神秀目光停在他脸上,一瞬也不舍得挪开:“若不随曲无弦走,我怕他们不救你。”
以他描述,那时必定有人救过师无我,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心思,没留下施救痕迹,叫他以为自己不过是侥幸活过来的。
师无我仍恼他:“他们既然不要我命,哪管你zuo什么?你若放心不下,走至半途折回来便是了,曲无弦武功一般,绝拦不住你。”
息神秀看着他*睛,道:“我那时没想到。”
他态度实在太好,师无我叹了口气:“是我把你惯坏了,叫你抓了我软肋,连与你sheng气都不能。”
32、
息神秀只专心看他。
师无我见他肤*微暗,这些日子不止被饿着了,怕连休憩都不好,最后一点气也消了。
燃着的灯烛照得室*纤毫毕现,不过一桌一榻,息神秀神情平静,便连眉宇间那点憔悴也不明显,只嘴*gan燥。
师无我心有所动,捧住他脸,伸*在他*上仔细*了一遭。
这微微的*意令得gan渴愈发明显,息神秀面上显出几分焦灼,终没忍住回吻过去,*趁势探入对方口中。
良久二人分开,他不由蹙眉,却非在意自己方才的失态,而是怕害了友人。
师无我拿*甲在右腕上划了道口子,递到他嘴边,道:“你总要吃点东西,暂且拿我*一下。”
饮人*是大忌,息神秀不懂这些,将*贴上去,拿*尖一下下扫着伤口,*睛仍看着对方。
师无我知道他担心什么,笑道:“不过些微*,对我没妨害。况且,那些吃食你不敢吃,我却是能吃的。我既来了,总要领你一道走,你若饿昏了*,我可没力气搬你。”
他**与常人不同,息神秀只稍稍吮了几口,便觉回复了些*神,脑子也清楚了。待将腕上伤口*收拢了,他道:“此chu有个人,我不是他对手。你进来时遇见了吗?”
对方还wei回答,他反应过来:“你若遇见,便见不到我了。奇怪,这人有时在有时不在吗?”
师无我皱眉。他的好友不问世事,对自身shui平不了解,并不晓得比他剑法好的人屈*可数,遇见的想来便是地下城里的那位神秘gao手。
他道:“也许他是故意放我进来。”
息神秀道:“我不明bai。”
师无我问:“你知道养蛊吗?”
息神秀自然不知道。
“一缸虫子,相互厮**食,剩下最强壮的那只便叫zuo蛊。他们不是想我与你厮*,而是将你当zuo瓦罐里的虫子,引导喂养,直至达到他们满意的程度。”
息神秀悟*极好:“就是说,你是他们送进来给我的食物?”
师无我道:“这只是我的猜测。我不怕自己被当zuo食物送你,也不怕你被养成蛊。只是蛊养成了总要派用场,我怕他们拿你zuo什么对你有害chu的事。”
息神秀认真听他说话,然而与他多日没见,即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