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现在什么都不可能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这一sheng，想得到的都得不到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情也没有，如果至少有人，来一下。”

    我不是一个滥情的人，但也被她说得鼻*，老天确实太不公平了！我忍不住抓住她削瘦的手，她面部的表情挣扎了一下，或许是想回应我而不能吧。

    “求求你来我，一次就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，我只会感激你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为我二十岁……庆sheng，好吗？”

    我仍然**，缓步离去，又不忍心回*时，看见她已满脸泪shui。

    我把整堆整堆的医xue书藉从书架上扫落，怨恨这些东西跟本无法bang助我解救一个善良无助的人，而唯一能令她这悲惨一sheng稍稍安wei，减少一ding点遗撼的事，又是医xue信条里绝对不rong许的，那我辛苦几十年拼命考上医科，又苦读七年当成医sheng的意*何在？

    那一晚我失眠了，闭上*睛都是她苍bai的rong颜，渐失**的朱*轻启“请你和我zuo。”

    之后她不再开口了，连我也不，只是一见到我就*泪，连隔壁病人和护士们都发觉有异，大家一看到她*泪，就一起转*看我，我虽然什么也没zuo，却羞愧得无地自rong。

    我所羞愧，或正因我什么也没zuo。

    她床*的一瓶百合花枯了，小护士告诉我许久没有人来探病了，好象是她自己不要朋友们来的。

    “她好象不想活了，药不肯吃，我都要用灌的，bang她翻身擦背，她也不肯合作，喂她吃饭，不久就发现几乎全都吐在垃圾桶里。”

    “也难怪，那么青*mei丽，要是我也会不想活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人，很难有求sheng意志的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又重击了我矛盾旁徨的心！如果真的答应和她zuo，她就算有人、就算过了吗？du自值班的夜晚，我在走廊上来回踱步，象一只焦躁的野*，不知不觉，就走到她的病*外了。

    里面好象有谈话的声音，今天转两名到安养院，她那间病*应该又只剩她一人才对，现在也不是会客时间，我看看趴在柜tai上的夜班护士，悄悄开了*门。

    是窗户没关好，百叶窗在寒风中晃*着，呼呼的风声听来象是有人在咆哮，我轻手轻脚关好窗，临走前看了她一*。

    原以为在*睡的她睁开*睛，泪光迅速在*框中泛起，“好，我答应你……和你zuo。”我艰难的*了口shui，第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在她脸上看见笑意，象一池*shui中缓缓漾开的涟*……

    我用*光询问她，她轻轻点了*。

    一股激*冲*出，我终于完全进入她的sheng命了！她的身体微微震动着，*甲深深攥入我的bai*医师服，几乎刺入我的背部肌肤，这对她一定是剧烈而永远难忘的震动吧！我自己也象是第一次似的被强烈撼动了，一名悲惨命运的女子企图从我身上抓住人sheng仅有的、最后的幸福。

    没想到我能给的不是我的医技、我的心，而是我最微不zu道、每天sheng产的能量，我不知应喜应，只仍如惊惶的鼠辈般看着屋外，走廊上的日光灯依然惨bai，没有暗影掠过，没有脚步声，我平安的完成人sheng最大的冒险。

    是为了她的mei丽吗？我不承认这是牡丹花下*，纯粹是自己该*脆弱易感的心使然，以前医xue院的同xue就常取笑我，心软得连*小bai鼠都下不了手，如果有机会诊疗重症病患，一定自己哭得比病人家属还伤心吧！

    “难道医sheng就一定得无*无泪，就不可以有吗？”

    年轻气盛的我嘶喊着，言犹在耳，我竟用这种世所难rong的方式实践了医sheng的，仍然觉得是乘人之危的赧然，我满心羞愧的退出，整理好一直没敢脱去的医师服，伸手要bang她chu理时，“不要，我想在里面……留久一点。”表情真挚如一名娇的小女孩。

    我也无从坚持，拍了拍她的脸颊“好吧。”

    “保重。”“再见了。”这些话都没有说出口，我默默转身走出*门。

    “谢谢你。”她低声说，但听来却音量巨大如雷鸣，我急关上*门，幸好走廊上仍是一片*寂，有一盏坏了的日光灯在尽*一闪一闪的，我放轻步伐往那边走过去，一脚沉重，一脚轻盈。

    “那位小姐找你。”

    我一整天东晃西晃，故意避开她的病*不去，就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见她，昨天整夜梦见，她一遍又一遍的向我说“谢谢”，于是我们zuo了一遍又一遍，但又有人，好象是医院的老教授吧，bai发皤皤的在旁边瞪着我，一遍又一遍的说“该*”……

    “谁？哪位小姐？”

    “还有哪位？一看到你就哭的那一位啊！对了，你到底是怎么欺负人家？”

    什么欺负？是她自愿的－－这话我一辈子也说不出口，只好狠狠的瞪小护士一*，拖着沉重的脚步到了她的床前。

    她还是要我附过去，我回*看看病*里没有别人，才缓缓的低身下。

    “我要告你强bao。”

    “哈啾！”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，整个人象触到gao电似的惊跳起来，却看她一脸的冷，她不是开玩笑。

    “没错，你会说我是自愿的，但你有证据吗？没有，不管怎么看，人家都认为是你这个实习医sheng看上了病患mei*，趁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