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有些关于危险的猜想就再也不能回避了。老师和家长报了警。报警后的两三天里,小镇都笼在一种莫名的兴奋当中,人们翘首以待,彷佛sheng活终于有了一点盼*。镇派出所所有的警力都出发了,和旁观的人一样,也带着莫名的兴奋感,去盘查村庄里的每个人。

    当天,他们就找到了线索,一个在地里锄地的农民,曾经听见女孩的呼救声和哭喊声。以那点声音为圆心,警方在周围的山野四散寻找。后来,他们在一个岩*门口,一堆杂*的枯草中央,看到了已经*去的女孩,以及一块沾着**的石*。女孩赤身*体,下身一片*污。

    民警们在附近村庄搜查,把全村男人都叫到村公所门前的地坪里,脱掉全身衣服,查看他们是否有掐痕或抠伤。

    作恶者轻而易举地被找到了,几乎没费力气,男人就招供了他**女孩的事实。那天他扛着锄*准备去地里,在小路上看见隻身返校的女孩,见女孩貌mei,忽sheng邪念,拉住她就往山上拖。她大声呼救,挣扎得很厉害,他害怕起来,慌*间拿起旁边的石*砸了两下,见不动弹了,就脱下她的裤子。完事以后,才发现女孩的身体已经凉透了。

    这件事情在一个乏善可陈的小镇所引起的蝴蝶效应可想而知。很长一段时间,这是大家在茶馀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话题。

    王家汉子和李家婆端着饭碗聚在一起,总会这样开始他们的唠嗑。

    “唉呀,真是畜sheng,猪gou不如啊。”这个畜sheng几乎不用实*,人们都知道所言为谁。

    “那人判了多少年?”

    “怎么就盯了一个小姑娘呢?”

    更有一些油皮的地痞,笑嘻嘻地说,“这傢伙够勐……”

    週末的时候,我回到家,正是天*渐暝的时候,邻居的胖兰来我家串门。

    胖兰是我们村里最胖大泼辣的悍*,是那种像XXdang一样,自以为可以代表pi民意志的人物,也确实,她当了一个小官:村*女主任。平日里,她和我**的关係并不好,但那些天不知怎么回事,忽然间有一种气氛,使她们变得*密起来。

    她鑽进我家黑**的灶间,对我*说,吃了啥好东西?

    **答了些什么我忘了。

    只记得她们很快就转到了那个热闹的话题上。

    胖兰说:*千刀的!

    **说:是,真是*千刀的!

    我心里也想:对,真是该千刀万剐!

    但胖兰后来说了一番话,我至今难忘。

    她用那一贯的漫不经心,但又不rong置疑的口吻说:“其实,这也并不能全怪那个男人,我听说啊,这个姑俚发育得挺早,两只*已经鼓起来了,平时也好*的,11、2岁的人,就喜欢跟崽俚玩,就不正经嘛,那老男子汉哪会不打主意。要我说啊,这种事情,两人都有错,男人不对,女孩子自己也不检点,怎么就不强姦别人呢?苍蝇不叮无*的dan……”

    **还在和胖兰说着什么,我却听不见了。我站在灶火的黄光中发着怔,忽然感到所有恶都是被预先允许了的,民众的愚昧与冷漠,一直在为其大开绿灯。在罪恶面前,沉默已经是一种默许,而对受害者的变相非议,已经是助纣为*、落井下石。

    当鱼*开始为刀俎开脱,当羔羊开始为恶狼辩护,当*隶开始为*隶主说话,当受*者开始为施bao者歌功颂德,那么这就是一个良知垮tai、道德破产和理*崩溃的世界。

    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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