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和平不但自己开设赌场,自己也下场玩,也幸得是他脑子尚算灵光,开了一
年多的赌场他算是不赚不赔。
为赌场的事,张凤兰和严和平大吵过几次,但作用并不明显。这么多年一点
成绩没gan出来的严和平,早已练就一副*猪不怕开shui烫的厚脸皮,而且他有位极
其宠溺他的**,每次严和平被教训得哑口无言的时候,严林的**就会跳出来。
**也知道理亏,也没脸皮说这位儿媳*,但她却有一*手锏——跪!你说一个
长辈给你跪了,你还能咋地?张凤兰脸皮子薄也好面子,一来害怕别人嚼*根子,
二来她xue不来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,每当如此她也只好作罢。
所以有此一劫并不是冥冥中早有注定,实在是因果循环。
严和平的事让一家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爷爷四chu托人打点关系,最后得
到消息说主要责任人跑了,担子当然落到严和平*上,至于怎么判,要看「能为
人民群众挽回多少财产损失」了。
「谁让命不好,赶上严打」——上大xue之后,严林才知道97年修刑后的新一
*严打,父*严和平就是这个政策下的直接影响者。父*办养猪场这两年下来也
没赚多少钱,加上吃喝「嫖」赌,所剩无几。家里的存款,爷爷**的积蓄,卖
*款(市区的两居室和宅基地上的一座自用*),卖猪款,卖粮款,废铜烂铁,
能凑的都凑了,还有6万缺口。当时外婆糖*病住院,外公还是拿了1.5万,*
朋好友连给带借补齐2.5万,还缺2万。别看*了十万就剩下这一点儿,所谓压*
骆驼的一根稻草,之前那些自己变卖的借的,基本是从爷爷辈累积下来的财产,
如今全填进去了,剩下这点对于张凤兰当时四、五百块的月工资来说,不吃不喝
也得4年才存的起,那无疑是一笔巨款。
况且这些钱也不过是买了一颗花sheng米,赎了严和平的*命,号子要蹲多久还
是wei知数。
至此,严林家里不时会有「债主」上门,一坐就是一天。有gan坐的,有骂咧
咧的。**整日以泪洗面,说都是她的错,惯坏了这孩子。爷爷闷声不响,只是
抽着他的老烟袋。爷爷年轻时也是个能人,平常结*甚广,家里遭到变故才发现
没什么人能借钱给他,。张凤兰为了这件事整天四chu奔波,还得上课,回家后板
着一张脸,说严和平这都是自己的罪自己受。
不过,即使如此,人不能被*憋*,sheng活还得往下过不是?至少对少年来说
就是如此。
xue校里来了个新老师,是张凤兰在校*的好友陈熙凤老师的丈fu,教地理兼
带体育。陈老师是北方大城市里的人,来这边支教,也就是支援落后地区乡镇中
小xue校的教育和教xue管理工作。听说是她主动申请过来的,是个极其有心的人。
她丈fu许为民放心不过,辞了单位的工作也跑这边来了。
大城市来的人见识广,心也活络,许为民这个体育老师的体育工作是gan的热
火朝天。市体育*想推动乡村体育建设,准备在这个xue期举办一场大型的联合运
动会,在许为民的怂恿下,严林加入了校田径队。
严林的家离xue校有不小的距离,为了不耽误训练,严林每天早上5点半就得
出发赶到xue校。张凤兰则需要4点多起床给严林zuo早饭,再去睡个回笼觉。
这天,严林匆匆吃完早饭,蹬着自行车快到村口时,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带护
膝,没办法他,只得**往家里赶。回到三柳桥时,却是远远看见自家厨*还亮
着灯,到大门口把车子往墙壁一靠,正打算开门进去的时候,严林这个时候却发
现,门从里面闩上了。
他纳闷起来,一般清早起来开门后,除非人全部出去了,这大门一直到晚上
睡觉前是不会闩上的。严林当其时也没有多想,只得敲门,但喊了几声*,过了
好一会儿功fu,等得严林开始感到不耐烦的时候,**张凤兰才开了门。
「怎么又回来了?」
「忘带护膝了。怎么厨*灯还亮着,我记得我走的时候关上了啊……」
严林进去就直奔院子的角落,提起护膝就要往外走。这时,却是从厨*出来
了一个人,腆着大肚腩,小*大嘴其貌不扬,却是张凤兰的*fu,也就是严林的
姨父陆永平。
别看这人长得其貌不扬,陆永平在这几座山里面可算得上是个人物,年少出
外闯*,青年时期就发家了,是这几条村里第一个开上汽车的,严林现在就读的
中xue就是他牵*捐赠的并以他的名字命名的,xue校的校长见到他也得点*哈腰。
三年前,陆永平外地回来投资家乡,李村后山山坳整个让他包下来种药材,
又在县城里有开有两家旅馆(