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」
「对对，臭破鞋，你先喊。快点。」
于是鹿一兰开始喊了，「我这破鞋……没有底！」
这都是程式化的，早就被人教了无数遍，连大肚子便紧接着喊道：「我最
闻……这个味！」
人们对对着仍然艰难地驾着du*车的连少华，「喂！四*，你也得喊两声呀！」
连少华不敢不喊，于是他一边继续推车前行，一边按照要求喊起来：「我媳
*和我爸爸*破鞋，打倒gou地主连大肚子！打倒臭破鞋鹿一兰！」
……
鹿一兰被基本批倒，前几天还狐假虎威趾gao气扬的这个南方女戏子，转*间
变成了过街的老鼠。一天的下午，我和**都收工回家，**zuo饭，让我去院墙
外抱柴禾，刚刚走到低矮的土墙门口，就看见鹿一兰挑着两个大粪筒极不*练地
歪歪邪邪地走过来，我象是欣赏一件什幺稀奇的东西，愣在那看着那婀娜的身段
蹒跚地向着我家的方向走来。这时，我的身后，与鹿一兰相向的方向，有躁杂的
说话声音，我回*看，男男女女大概有十来个，手里挥舞着红*的小旗子，象是
要开什幺会议似的，一边说笑着，一边也从另一个方向朝着我家的方向走来。这
些人都是郭二*子属下的「从*越」造反组织中的革命闯将。我下意识地再回过
*来看鹿一兰，她无疑也看到了这群红卫兵，慌张地紧走了几步，到了赵小凤的
家门口，便象个贼一样地急速地闪了进去。赵小凤家与我家的隔离墙只有一米多
gao，根本挡不住视线，只见鹿一兰进到赵家门里，正*蹲下以躲避那bang子红卫兵，
却被赵大婶碰到，只听她大声地斥问：「你进来gan什幺，我家厕所又不在院里。」
「四姐，让我躲一躲，他们过来了。」鹿一兰压低了嗓音，蹲在地上，一边
不断地*看街上那一bang子人的动向，一边求饶地说着。
「躲什幺躲，给我滚出去，你个破鞋。」赵四婶一点不给情面。
「四姐姐，别这样……他们碰到我会斗我的……」
不等她说完，赵四婶大声斥道：「滚！再不滚等他们过来了我让他们把你揪
出去，滚滚！」
鹿一兰几乎是被赵四婶推着又挑着粪筒走出了赵家门，这时，迎面而来的那
bang子红卫兵已经距离很近了，她慌不择路的急急走进了我家的小院。
「小北，让我躲一会。」她害怕地对着抱了柴禾也进了院子的我说。
因为久等我抱柴禾而没进屋，**恰好在此时也走到院子里，正碰上鹿一兰
进来，还没弄清楚怎幺回事，鹿一兰几乎是颤抖着双*对着**说：「郑老师，
我在您家躲一会，碰到他们又要斗我。」一边说着，一边不等**同意，却又急
速地找寻能够藏身的地方，可我家的小院净光光的，并没有能够藏一个人的地方。
**冷冷地看着她，大概想说什幺，也许根本就什幺也不想说，只是直直地
看着她，象是看一个根本不认识的陌sheng人。这时，那bang子人已经走近了我家，*
*从矮墙上已经看到这bang子人，便象避瘟神一般地急忙转向，想往屋子里走……
「我到您家屋子里躲一会行吗？」鹿一兰一边说着，一边却全不顾我*是否
同意，便也追着**向着我家的屋子走去……
就在这时，那bang子红卫兵拥进了我家的院子。
「鹿一兰，你这破鞋，你躲什幺躲，又gan什幺坏事了吧。」
「两个破鞋在一块，一定是策划反革命政变。」
红卫兵们的这两句话，就象是施了定身法术，鹿一兰和**二人都停住了了
脚步，两手紧紧地贴着大*两侧，低下*去，双*并拢到一起保持了立正的姿势，
连呼*似乎也停住了。
「什幺他*的政变呀，怕是策划怎幺让林大可一个*两个吧。」
鹿一兰吓的动也不敢动一下，站在原地，全身甚至开始了抖动。
「鹿一兰！」一个女红卫兵大声喝道。
「有。」鹿一兰将*夸张地低下去，赶忙回答。
「你心里有什幺鬼，见了我们东躲西藏的，老实*待。」
「对，老实*待。」
红卫兵们七嘴八*地质问，鹿一兰双*打着颤，半天才嚅嚅地回答：「没…
…我……没，我……怕挨斗。」
「把粪筒挑一边去，真他*的臭。」
鹿一兰乖乖地将大粪筒挑到了墙角，又重新回到院子中央，低*站好。
「这破鞋肯定*了什幺东西了，你看这鼓鼓的」，一个个*不gao但特别壮的
小伙子，用手*着鹿一兰的*部，说，「里面肯定藏了什幺东西，说，藏了什幺？」
另一个坏小子赶忙接过话茬，「对，前几天sheng产队丢了茄子，说不定就是她
*的。」一边说着，一边将手摸到了鹿一兰圆鼓鼓的大*子上。
鹿一兰抬起手来，本能地想去推开那支罪恶的手，但只是举了起来，却并不
敢真的触碰那手。
那坏小子却并不放开，仍旧问她：「这是什幺，老实*待！」
鹿一兰被问的害怕，却只是苦苦地看着那人，*着*，嘴*一张一合的，却
没有一个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