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*与*】 12

抓住**的手,「姐姐给你陪个不是,刚才我话说的太冲了,别
恨我呀!唉!也不怪你,这年*谁敢不从他们呀,别说你一个四类了,就是贫下
中农,也不敢得罪他们呀!」

  赵大婶的话,在村子里有一定代表*,但并不全是,在村子里,我就听到有
人议论,说哪个地主家的媳*,因在挨斗时让人摸了*子,回家就上了吊,说哪
个富农家的姑娘,挨斗时让人扒了鞋摸了脚,没回家就投了河,说这叫女节,说
一个女人这样让人玩弄就应该去*。后面便说到**、说到那个姓魏的副政委,
话也就很难听了。

  姓魏的副政委去县革委会开会,要开两天。晚上八点多钟,因为既没有电影,
也没有批斗会,戏匣子也只有少数的几户人家才有,缺少娱乐的社员们便早早地
钻了被窝。我和**也一样,铺好了被窝,**借着煤油灯跳动的火花*看一本
苏修的反革命的小说《第四十一个》,我也睡不着,戴上矿石耳机,收听中央人
民广播电tai的长篇小说连播《金光大道》。

  就在这时,一点声音也没有的夜晚,我家的外屋突然有人敲门,声音很小,
但因为我家没养gou,屋外又十分地静溢,这细小的敲门声仍然十分地清晰。

  听到这声音,**连忙将那反动小说藏到墙柜后面的一个盛满了中药渣滓的
破木桶*,然后才下炕,打开了外屋的门。

  一个女人一下子闪进门来,象是作贼似的回*张望了一下,看到的确没人盯
梢,才赶紧关好屋门,一下子抓住**的手,用颤抖的声音说道:「郑姐,他们
要送我去县群专队,姐姐您救救我吧!」

  我和**都惊呆了,好半天,才认出这女人原来竟是鹿一兰。她所说的群专
队,是一个专门的斗争组织,那年*谁听到这三个字,大概就跟汪伪时期听到魔
窟76号或是听到二战时德军集中营一样吧。

  不等**说话,鹿一兰又说:「那天我bang助他在梨树窝棚里给老田家的女儿
破chu开疱的事……还有,那天在xue校会议室我和郑姐您一同招待县里来的齐主任
的事我也都没*待……还有那天我让林校长……这些您别说呀,只要您也别说出
来,就没人知道……」

  「行了」,**已经听懂了她的意思,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,说道,「我
又不是群专队的,你跟我说有什幺用?」

  鹿一兰开始变得**吐吐,「只要……只要魏副政委说不让我去……就行。」

  **脸*一下了变了,鹿一兰**看到了**脸*的变化,却仍然不放弃地
继续求道:「我真的怕呀,到了那我就活不出来了,您救我呀!」

  她的话使**想发作而又找不到词句的chu境得到缓解,便不再纠缠她刚才的
话,反而象是找到了某种得以骄傲的资本,直直看着鹿一兰,然后反*gaogao地向
着一边扬去,冷冷地,「我凭什幺?」

  **面无表情、或者说一副冰冷表情地看着她,没再说话。

  鹿一兰停顿了一下,然后缓缓地、缓缓地,跪了下去,「郑姐……我不知道
该说什幺了……我不是人……」

  **看着脚下的鹿一兰,还是没说话。

  鹿一兰抱住**的*,「您啐我、煽我,解解恨吧。」

  「你出去,出去,别把他们招到我这来。」**依然冷冷地说。

  鹿一兰不走,又说了许多可怜的话,才离开了我家。

              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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